三人齐齐别过脸去。
妈的,再说心脏受不了了!
十载时光倏忽而过,他从二十四岁走到三十四岁,从陆军中尉衔到陆军上校衔,从淬锋应机营的狙击组长到一旅副参谋长,花团拥簇,前程似锦――在她面前,却依然是那个一句调笑就要红了脸的小青年。
“我想跟你聊聊,”他把车停车位里,推开门,看她一,“等着我。”
三人一瞪大了睛。
聂郁从坡上小跑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烟味,冷冷地横了三人一:“去吧。”
“嫂!嫂!哎、嫂,您好!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这……”
“可我家门都他开车,”她若有所思,完最后一把烟摁灭,“饭也是他,碗也是他洗,地也是他拖,猫也是他喂……垃圾都该他倒。”
车气氛骤滞,宁昭同尴尬了一,连忙歉:“对不起啊,我太轻佻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
这一瞬,时光仿佛阙如。
气,却又因为她的称呼而有心神不灵,本来就有发红的脸越来越红。
后面人也嘀咕了一句,听音像是北京本地的:“而且哪儿有大校自个儿开车的。”
宁昭同瞥了三人一,慢悠悠起一烟:“说正事。”
她低眉,睫起落两次。
“大校。”
这岁数上校,要真学历还,退休前肩膀上挂个金星不成问题的啊!
也没错。
“不用,没什么味。”
她愣住,突然意识到什么,直了背脊。
“??????”
“不、不是,嫂,这可不兴开玩笑啊,哪儿有那么年轻的大校?”
勤务兵也那么能打?
莫文蔚。
耳朵灼,他还努力找回原话题:“你不能误会我,我只是想说如果是我们会这么理,你自己肯定也能理得很好的……”
“书里总写
那一里写着柔的哀戚与隐约的欣悦,她没读明白,却因此而心怀忐忑,想知他想什么,又惧怕他还想什么。
“好,好,那你怎么误会我会误会那么可的郁郁呢?”
小个噎了一:“勤、勤务兵?”
最后还是那个小个先主题:“那个,嫂,你老公什么衔儿啊?”
“同同,”他一字一句,叫得很认真,“昨天整理书的时候,我不小心翻到了你的笔记本。”
聂郁轻笑一声,发动引擎,继续朝着北师大走。
“就一支,手机没电了,不没事,”宁昭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而后弓着从后面一脚跨到副驾驶,盘坐着,一边拴安全带一边拨了拨发,“味很吗?要不要透透气?”
“那就是你鼻太灵了,你把鼻关一会儿。”
她又问:“大校不能自个儿开车吗?”
三个人唉声叹气地车列队去,聂郁打开车门,闻到一丝更郁的烟气,才明白刚才是误会他们三个了。
静了片刻,发觉他好像暂时没有提话的意思,她倾去折腾音乐播放。本来想播个轻缓一的古典音乐,突然看见一张红唇黑发的脸,动作一顿。
她看见了,笑得肩膀微颤:“你也太可了。”
小个回得艰难:“一般来说,不会自己开车吧……”
“什么就勤务兵,他是我老公战友,十年前就中尉了,现在是中校还是上校来着?”她抖了两烟灰,“不急,他学历,天花板,还有得爬。”
她怔了一,而后示意了一空着的驾驶座:“哦,你说他啊,他不是我老公,我就抓他过来开个车。”
聂郁放弃了。
她抬起指尖,片刻后,轻轻了去。
聂郁扣上安全带:“烟不好。”
那几本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