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固定节目是撒泼。爸对妈演还是妈对爸演其实都没差，最后都要在某刻爬在一起睡同张床，波及到我的况很少，我和姜幼睡的屋很靠南，中间挂了一层木片挡板，直到我上初中姜幼上中也还是这样。我窦初开那会儿被普及了一些正确率堪忧的知识，以为男生每晚都要手活，邪恶地偷听过几次，除了细鼾没听什么门，还真说不准他是不是冷淡。快睡着的间隙总是轻飘飘的，我能看见一些似梦非梦的幻象，有一次我掀开被敲响挡板，让姜幼在我手心里演示他抓小猫脑袋的力度。

        后来大大小小的赌局我妈又参与过几轮，打到决胜桌脚心开始冒汗，赌注数量失常，终于在某次All-in后，家里宣告破产，房都差被抵去卖掉，姜幼知了偷偷跟我说妈估计会让他去打工，我说你快呸呸呸。赌鬼的大忌不是烂运气，而是自信，没有自信的赌徒会被死神卡住脖，我妈在赌桌上一种空泛的神，这意味着其他人被释放一种可以击破她的讯号，随即蜂拥而上，剥骨削。

        姜幼是不知苦怎么写的奇形种，我没有遗传到这分优良基因，灰溜就变成了我的人生写照。

        我没有要讲话的人，朋友也寥寥无几，是那种会有人在课间十分钟指着你鼻说“姜乐敦你装什么清女“后哄笑一片的寥寥无几。我知是自己的问题，可是要忽略我的同学们是蠢这个事实实在太难，我厌恶许多人就像厌恶自己。姜幼比我大三岁半，从数学上来讲人生阅历确实比我厚那么几层，我问姜幼要怎么交到喜的朋友啊，他说很简单啊，找让你觉得舒服的人搭话就行。我背上小破书包在校园里逛了三圈，找到了一只棕瘸浪狗，我弯腰，夕日的暴烈同化了它的，嘴角的血没有结痂，它凑过来，了我两遍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