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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预泽要zuo豆腐,宁昭同要上班,所以家里修房zi这事,不guan是工程jin度还是工人guan饭,最后都托了阿芳婶负责。
宁昭同给了她半两银zi,说每天油shui给够,不够再从自己这里拿。阿芳婶这辈zi都没怎么摸过银zi,笑得见牙不见yan的:“韩先生,你就不怕我们昧xia来啊?”
“您几位我还能信不过吗?”宁昭同一笑,“您几位zuo饭辛苦,我给各位开两百文的工钱,这几天就有劳了。”
这话说得几个人脸都红了,连忙说自己又不是不跟着吃,不用开工钱。宁昭同执意要给,这xia大家gan1活就更有jing1神了,她们三个人,两百文,阿芳婶是个厚dao的,到最后自己起码能拿六十文——
这是农闲啊!平白六十文jin帐,还能吃顿油shui十足的饱饭,谁不愿意啊!
修房zi期间,宁昭同带了份礼到校长家。
校长欣赏宁昭同,说她年纪不大学问倒是很扎实,大可xia场一试。宁昭同要是能chu庆函就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了,多次谢绝校长的帮助,不过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校长甚至经常去买薛预泽的豆腐。
当然,薛预泽现在很少亲自叫卖了。
除却每天供应村里人的那份豆腐,他最近还在研究其他豆制品。千张、茶gan1、腐竹、豆腐脑……吃得宁昭同明令禁止桌上每顿都有豆制品,她觉得她甲状xian都要chu问题了。
而且吃多了放屁太臭了,本来每天就见不到几面,一钻被窝就这gu味dao,伤的是ganqing嘛。
一个月后,房zi完工了,薛预泽的新品也正式推chu。第一天卖得很好,第二天要上梁,薛预泽特地多zuo了一dian,让客人们也尝个新鲜。
宁昭同特地请了假,上梁宴的饭菜是自己和薛预泽一起忙活的,等来帮忙的陆续上门,两人都快zuo好了。
霸dao的肉香从厨房里传chu来,大家咽着koushui把家里带来的大桌zi摆上,小声嘀咕韩家这是又zuo什么好吃的了。
菜se其实没有太讲究,这年toushi材都是因地制宜的,能有一dao白灼河虾已经是相当新鲜的了。其他的当归鸡汤、红烧肉、黄酒鸭、溜猪肝、豆腐鸭血几dao荤菜,说来也算不上多不常规,但两人zuo饭舍得放油放料,香得人路都走不动。
校长黄林之端着一碗当归鸡汤,乐呵呵的:“以当归ru菜,添几分药材香气,倒是巧思。”
县丞挑拣了一块黄酒鸭:“有黄酒香气,甚好。”
教初中的刘先生则更喜huan那dao溜猪肝:“竟能将猪肝zuo得如此nenhua,好手艺!”
里正就没那么多有的没的讲究,夹了红烧肉大快朵颐,赤红的酱汁染在舂过三次的jing1米白饭上,光看颜se就让人shi指大动。看他吃得那么香,一桌ziti面人也没忍住,当即xia了筷zi,一边夸一边往嘴里sai。
宁昭同和薛预泽不馋这几kou,何况这几位吃相实在有dian不敢恭维,都没怎么动筷zi,只偶尔敬个酒。等ying菜抢光了,几人看着主人家还算gan1净的杯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县丞掩了一xia嘴,轻咳一声:“昔日就听说韩先生家里有位贤nei助,这一桌mei味,当之无愧啊。”
薛预泽han笑:“您言重,主厨是夫人,我只是打杂的。”
黄林之乐呵呵地跟宁昭同开玩笑:“韩先生,庙堂之计于心,锅灶百味在手啊。”
宁昭同微微一笑:“chu1江湖之远而怀庙堂之gao,校长是诟我不安于室了。”
众人哈哈大笑,县丞拍她的肩膀:“有夫如此,韩先生自该不安于室、报效家国才是啊!”
送走客人,宁昭同在自己的新浴室里好好洗了个大澡,搓了自己整整小半个时辰才chu来。
薛预泽接力jin去,从架zi上摸xia那块价值不菲的fei皂,也是搞了个大工程。洗了整整三遍,他确认自己是香的,这才拎着浑浊的shuichu来,倒在远chu1的山沟里。
zuo完一切,他洗gan1净手,摸jin了两人的房间。
新家一共分为三块,主ti是三间并排的瓦房,左边是厨房和餐厅,右边则有单独的浴室加卫生间。三间瓦房最中间是待客的,左边没有特定用途,现在摆着两人的书和收藏的酒;最右边则是两人的卧室,开间很大,隔chunei外放了两张床,免得吵个架没地方睡。
柜zi、桌zi、矮案,一应俱全。家ju是阿芳婶娘家的小兄弟打的,木材虽然不名贵,但手艺很好,细致漂亮。
床很大,用了重料重工,两个男人不一定搬得动,床tou还刻着花,放普通人家传家都没问题。
床单被褥都是新买的,填了足足的棉花,这年tou棉花可不是便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