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似是有烟花绽开,余衍在这一刻觉得之前受过的委屈和苦闷都是值得,如果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相遇,他愿意。
“然后你的右手抓着这个疙瘩。”
“给我我帮你洗净。”余衍从她手上抢走手帕,麻溜地袋里。
“嘿嘿,好啊。”费洛佩没有拒绝,还顺便扶他起来,“要吃晚饭了,你赶紧回家吧。”
费洛佩住在小区的西边,和余衍的家是反方向。看着她跑向夕阳的背影,余衍只觉心里也洋洋的,摸到袋里的手帕,心里更是弥漫上一层漾的觉。
“嗯。”余衍小小声地承认。
看到余衍和费洛佩玩得那么好,常思远心里并不好受。后来长大后他才知原来这种绪叫妒忌、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原本跟在他后屁颠屁颠乐呵呵毫无怨言的小弟竟然叛变去了对家那,还玩得那么开心,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刺耳、十分刺耳、刺耳得耳朵都快要聋掉。凭什么那个赖猪笑得那么开心;笑、笑、笑,有什么好笑哦。烦人。
“你把力提上来、上来。”
落单的常思远不敢跟他们一群人碰,但不甘心就此认输,梗着脖对呛:“你、你们才没刷牙!菜叶还粘在牙齿上!我怎么会嘴臭?臭、臭也臭不过这赖猪,一汗臭!”
“常思远~你是妒忌吧?”费洛佩坐在枝上双晃晃悠悠地在半空中,“你是羡慕余衍学会爬树了,而你这个小短连树都够不着。”费洛佩指了指离地最近的树,笑嘻嘻地说。
“没事,不是你的错。”费洛佩着手帕蹬蹬蹬跑远扔垃圾桶里又折返回来,“你哭得好像花面猫哦。”嘴上是这么取笑着,费洛佩蹲在他面前,从袋里掏一条新的净手帕轻轻帮余衍走泪痕和鼻涕。
余衍,“对、对不起呜呜呜呜对不起,我坏了你的手帕。”余衍指了指地上脏得看不原来样的手帕。
最恨就是别人说自己
“唔哇~好脏哦。”费洛佩小心翼翼地起一个角提到前,“是常思远他们的吧?”不难猜到,这个小胖不会这样的事。
看着他们七嘴八地一幅势要把余衍送上树的劲就觉得可笑。常思远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不忘讥笑:“送猪上树这不比登月还难?费洛佩你们真是吃饱了没事找撑。”
路过花园,看到费洛佩他们又在爬树,那是一棵得两个大人合抱才抱满的大树,这棵树也是费洛佩他们的秘密基地。余衍因为胖在树不知所措,他周边围着几个同伴、费洛佩就坐在树枝上,指着余衍的手脚要怎么落、抱树、发力。
“没事,洗净就行了。”费洛佩并不介意,又上前帮他了几,正想收回袋里。
在一众小伙伴的帮助,余衍终于上树,紧紧地抱着不放。
“别害怕!你先抬起左脚~哎对对对,就卡在那个树里。”
“嗯!”
“你被常思远他们欺负了吧?”费洛佩一看穿。
“我我我我又会脏的!!”余衍受若惊挪着屁往后退了几步。
“常思远你今天没刷牙吗?你嘴巴怎么那么臭?”一个小伙伴率先回怼。其他小伙伴纷纷扮作呕吐的样。Yueyueyue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被常思远抛弃了,却跟费洛佩交上了朋友。余衍没想到速度那么快,他就被接纳费洛佩的小团队里。那会他们刚放学,回家扔书包后就先集合一起玩一会,余衍也刚从家庭教师那课,踩着他的小板在小区里游,路过街心公园的时候碰上费洛佩顺便把洗净的手帕还给她,费洛佩接过手帕后想了想,便邀请他一起玩抓鬼游戏。原本以为他注定也是要当鬼,但费洛佩他们十分有公平神,全凭石剪刀布定夺,余衍运气好,三回游戏全赢了,也没有被迫当鬼,更没有被卖位置。游戏结束后,他有一些恍惚,觉得今天午的游玩像是一场梦,临告别的时候他还怀着一种要梦醒的怅然,轻轻拉了一费洛佩的衣角,怯怯地问:“次、次我、我还能跟你们玩嘛?”
“来啊。”费洛佩快地答应。
“我。。。我。。他、他们。。”嗯嗯呜呜半天都说不一个句,他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说自己被欺负呢还是先为手帕而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