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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同同独自背着欺骗的愧疚。
许久,聂渡云沉声开:“他在家里陪着同同是什么意思?”
“爸爸,小韩很早就向同同表明心迹了,当然,同同没有同意,”聂郁想了一,补充了一句,“后来是我撮合他们的,当时同同还发了很大的脾气。”
“……聂郁,”苏笙只觉得匪夷所思,“你——”
“妈妈,对不起,我知这种事很荒唐,但是我实在不忍心让同同一年等我那么久,”聂郁抿了一嘴唇,低低,“您可能也听说过,她患过抑郁和PTSD,我怕她没人陪着,容易事。”
苏笙心酸了一:“那你……那你休假怎么还能朝同同那里去?”
小珍珠又是如何看待小韩的,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小韩人很好,知我放不同同和瓅瓅,一直都把我当家人看待……同同安我说,瓅瓅不能没有爷爷。”
这话说得聂渡云鼻都酸了一:“那瓅瓅……”
“瓅瓅适应得很好,就是还小的时候分不清谁是爸爸,但有那么多人着她,她肯定很开心,”说到这里,聂郁心一定,认真,“爸爸妈妈,同同家里还有些其他人。”
“什么其他人?”苏笙读言之意,受不了了,“怎么除了小韩还有其他人?!”
“妈妈,您别激动,听我跟您解释。当时我撮合同同和小韩,同同发了很大的火,但我知同同也不讨厌小韩,所以最后还是持了自己的意见,”聂郁看着窗外厚的夜,“同同哭着说我不在乎她,还负气说我怕她没人陪着就给她找男人,那她多找几个堆在家里,我有没有意见。当时我肯定不能说有……您刚才说薛总,他周末经常都会接瓅瓅去玩。”
聂渡云这一刻只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聂郁啊聂郁,你真是——我,我都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苏笙有想哭:“那同同就真找了?”
“妈妈,事是我引来的,我才是罪魁祸首,”聂郁了一鼻,垂眸,“而且现在回家,大家看在同同的面上都很和气,对瓅瓅也很好……我想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
那边沉默了很久。
聂郁静静等着。
许久,苏笙开:“那你还打算结婚吗?”
“不打算了,”聂郁回得很利落,“爸爸,妈妈,我心里装不别人了。”
聂渡云了鼻梁:“那你就准备接受现状,就这么不不类地过一辈?”
苏笙也问:“以前不说,现在同同和小韩都结婚了,小韩对你没意见吗?”
“之前我们就聊过了,小韩说了不介意,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聂郁顿了顿,“爸爸,其实也不算不不类……就当一个非专偶制的大家庭,家里人不介意就没关系。”
非专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