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气。
实话实说,这件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
珊迪用宽厚的大掌握住安娜的肩膀:“安娜,现在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
“安娜!”
“我不知!”安娜大叫一声,一掌拍在桌上,又着气别开脸,骂,“妈的,我是个搞军事报的,这种事明明是白的活儿!”
负责人尴尬地笑了一:“挑战就是机会?”
珊迪白他一。
安娜深一气,闭上,自己行冷静来。
宁杀了杨。
杨还没有籍,不算是国公民。
那位官员的份基本上能确定了,但还不能肯定他和宁的关系。
北京的飓风,那位官员可能的更一步。
德里亚。
杨中那位,德里亚的新靠山。
一位资产非常丰厚的中国商人,在为宁尽力奔走。
学界的舆论压力。
……
安娜坐回凳上,捂住脸,任长发披散来。
她不知这个事会以什么样的模式结束,但她知,她没办法把宁留来了。
普林斯顿的夜冷清得让人有些怅然。
薛预泽看着窗外的月亮,片刻后,低,任咖啡的香气浸染上睫。
约翰慢吞吞地走过来,坐到他对面:“实际上,我很开心。”
薛预泽颔首:“什么?”
“通过这些天的调查,你已经知了,宁的失踪和国政府有关系,”约翰语速也是慢吞吞的,“但你不会放弃。”
放弃。
薛预泽笑:“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要把她救来,即便我的敌人是国政府。”
“我是说,你把这视为一种义务,”约翰调了“obligation”这个单词,“但是,宁只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妻。”
“是的。我为此很遗憾。”
“不用遗憾。宁会看到你的付的,而她也值得你这样的对待,”约翰笑起来,“我在四十岁才和苏珊结了婚,现在我上要七十岁了,我们的一直很好。法律的认可是脆弱的,深厚的才是不可或缺的。你看见了,我们甚至没有孩,我们不需要其他东西来维系我们的。”
薛预泽轻轻:“我赞同你的看法。”
苏珊把甜端上来,坐到约翰旁边,打量着这位秀气漂亮的中国绅士:“抱歉,我不知我的问题会不会不礼貌,不知你的公司主要经营什么业务?”
这位导师夫人实在善良心,于是薛预泽答得也很耐心,虽然在她落不明的此刻,这样的闲聊的确是显得过于松弛了些:“……药品研发生产与销售……生技术……保健品与护肤品……私立医院……金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