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看来了,选的时候就一直针对他。”
“他太独了,不磨一磨容易事。”
“那老姜呢,他那也独吧?”
这事聂郁解释起来比较有说服力:“小姜是击成绩太了,队长舍不得放人,而且狙击手独一没关系。”
陈承平把猫抱过来,窝沙发里:“是老吴跟我打包票,说小姜能练来,我才松的。”
老吴。
聂郁神沉了沉,而喻蓝江也没有再说话。
宁昭同从这段沉默里读了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的离去,静静地喝完杯中的酒,突然想起昨天聂郁在人前说的那句话。
【如果不是真过不去了,谁会愿意杀人的买卖?】
可他们绝不是走投无路,却毅然决然地走向血与火的战场。
是为了什么呢?
她续上酒,酒倾倒的声音引起三个人的注意,喻蓝江一见连忙上来阻止:“都喝多少了!别喝了!”
她握住他的手腕:“没事,就一,在想一个问题。”
陈承平笑:“你们搞哲学的是不是就得喝酒才有灵?”
她轻轻摇,放开喻蓝江的手:“当年玠光旧伤复发,我了整整十几旨他回来。但是那时候正好碰上匈虎视眈眈,他在北地凶名很盛,怕自己走了局势稳不住,就一直不肯回来。”
两人神都是一顿,喻蓝江一哂,别开脸。
她摇晃了一酒杯:“最后我没办法,让觅觅去找他,就是我的小女儿。她到了镇北府,问她父亲,说阿娘和先生都教我,‘君不立危墙之’,为什么父亲一定要犯险呢?”
君不立危墙之。
聂郁神微动,轻轻将两只猫放。
陈承平看了看她,问:“觅觅爹怎么回答的?”
“玠光说……君不立危墙之,但是危墙总会站着人,君不立,就让他来立,”她微笑了一,“这话传到咸阳来,满朝文武无不动容,请战的齐刷刷跪了一地。”
陈承平缓了缓神:“小韩说得好的。”
“是好啊,好得我在朝上就哭得像个傻,一君王颜面都没有。那时候我就没想跟匈打,打不打得过另说,打赢了也亏——好吧,主要是担心他要一个不小心没了,觅觅就没爹了。而且他还老不回来,本不把我的忧心当回事,”她神似有些怀念,笑了笑,“所以听了玠光这话,我就觉得自己很虚伪:我受天百姓的供养,自诩天人的母亲,却又责备我的丈夫一心要为大义而死,不肯回看我一。”
陈承平呼微微一滞,片刻后猛地呼一气:“我,我老婆当过皇帝,我还是不习惯这件事。”
聂郁安抚地拍拍她的脊背:“各居其位,各谋其政。而且你说这个话,除了作为妻和母亲,也可以是心疼自己的臣啊。”
她轻轻摇,也带上一笑意,近乎温柔:“我在后期和玠光的矛盾也多的,主要是当时天太平了,我不想还置那么多常备军。”
陈承平忙:“这话我也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