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孔京告密,指控玉歆
江过雁与祖千秋一dao去了正厅。
来访者是个shen穿麻衣的中年男人,他面se青白交加,显有不安之se,一见到江过雁,立时“噗通”跪xia,han泪gao呼:“求青天大老爷救救小民!”
江过雁与祖千秋对视一yan,祖千秋低声dao:“大人,此人名为孔京,乃是东市狱的一名狱卒,为告玉歆而来。”
江过雁一挑眉,颇为惊奇,东市狱乃是玉歆治xia的监狱,孔京既然是他手底xia的人,作甚反倒来找他告自己直系长官的状?
他施施然在交椅上落座,豆蔻替他奉茶,他端起茶杯,右手nie茶盖刮了刮茶杯,不紧不慢地开kou:“你有何冤屈?不如细细dao来与本官听。”
孔京直起shen,han恨颤声dao:“江大人,玉廷尉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平日里恃权凌人、贪赃枉法,zuo过的恶事不知有多少,还有他那个小儿zi玉微瑕,更是猖狂跋扈。”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觑着江过雁神se。
江过雁浅浅啜了一kou茶,神qing淡淡,似乎对他kou中所指控的玉歆父zi并不是很gan兴趣,一颗心不由七上八xia起来。
他随手搁xia茶盏:“继续。”
孔京只好收敛心思,接着说起来。
“半年前,玉廷尉bi1取民田三千余亩为己业,被bi1的平民去找他讲理,他就让玉微瑕去驱赶,玉微瑕这厮狗仗人势,居然将前来说理的平民押jin东市狱,活活折磨死。”
江过雁兴味地悠悠dao:“哦?这么说,你是助纣为nue了?”
“不!不!不!”
孔京急忙摆手,“玉微瑕是个暴nue的xingzi,他对那些平民男zi殴打用刑,又命人将那几名女zi绑在十字木架上,当着她们家人的面,带tou将那几名女zi奸污,那些女zi辱骂他,他索xing让其他狱卒将她们活活奸死。”
“小人不忍心如此折辱那些可怜的平民女zi,没有听从玉微瑕的吩咐,玉微瑕因此对小人生chu不满之心,敲诈勒索小人将近三百两!不然就要将小人革职收监,小人没辙,只好花钱消灾。”
“既然你灾都消了,那还来找本官作甚?平白无故的扰人清梦!”
江过雁手掌拍一xia桌面,呵的一声冷笑:“本官也很不gao兴呢,孔狱卒要不要也花个三百两银zi消灾?”
孔京额tou冒冷汗,咽了咽koushui,又“砰砰”朝江过雁磕tou,“江大人,你是军司,官位比玉廷尉gao,求你为那些无辜百姓主持公dao!”
江过雁冷yan瞧着他额tou磕chu一大片血迹,才淡声开kou:“玉歆侵占民田此事,发生在何时?”
“……回江大人的话,此事乃是去岁九月发生的。”
“既然是去年的事qing,你过了大半年,怎么又忽然发了善心chang?”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那三百两银zi乃是小人跟gao利贷借的,如今,利gun利,小人实在是还不起债款,那些gao利贷的人要卖我妻女去zuoji!求大人看在小人冒险前来告密的份上,救救我妻女!”
听见“ji”这个字yan,江过雁不由想起小红杏来,缓和了神se,“你怎么证明你没有一起奸污那些民女?”
孔京面se不大好看,顿了顿,小声dao:“大人,小人年老ti衰,无余力一逞雄风,自然无法奸污那些女zi。”
江过雁不置可否,又问:“你在东市狱zuo了多久的狱卒?”
“从文德三年zuo起,至今二十年整。”
江过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