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那我就在你旁边，给你把桌推倒。”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发，轻声：“音音谁也比不了。”

        韶音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里那沉着和疲倦，像是被船外跃的浪花轻轻带走了些。

        夫妻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曾经鸽鸽的经历，韶音有些沉默，看上去绪很低落。温惊澜想要说些什么来安她一，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刚刚面上那抹淡粉。这样想着，他盯着面看了好久，才低定决心声问韶音：“刚刚那……真的是白海豚？”

        韶音正忙着检查相机里的连拍图，一边翻一边回：“嗯，是中华白海豚。你能看见它全泛粉，说明年纪不小了。”

        “粉是老了的意思？”温惊澜挠了挠后脑勺，有不确定，“不是女的才粉粉的？”

        韶音扑哧一笑，抬起看他：“才不是。中华白海豚小时候是灰的，长大之后才慢慢褪成白、粉白，越老越粉。颜跟别没关系，是血变多了――老了血密，加上海一照，就透粉来啦。”

        温惊澜“哦”了一声，认真，低看着她正在翻的相片，像是回味又像是认真的消化。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它们是一直活在这边的吗？你刚才说……南海才有？”

        “对。”韶音把相机举到他前，指着一张跃瞬间的剪影图，“它们也叫‘印度太平洋驼背豚’，喜生活在带、亚带浅区，像南海、香港那一带最常见。中国这边最稳定的族群就在珠江附近。”

        韶音停了停，轻声补了一句：“但数量其实一直在降。”

        “为啥？”温惊澜眉皱起来，问得很认真。

        “噪声污染、船只撞击，还有栖息地被破坏。”韶音说着，神微微一黯，“它们喜安静，喜浅海、红树林，可这些地方正好是城市开发的第一批地段。现在我们看到一只，背后可能是几千只的消失。”

        她说得平静，但温惊澜听得心里有发紧。他看着海面，像是想象着那些原本应当游弋其间、如今却踪迹难寻的影。

        “你想画它们吗？”他忽然问。

        “想。”韶音，语气带着一种定的温柔，“但我更想拍它们活着的样，最好不用靠科普展，也能让人记住这东西有多漂亮。”

        她笑着转看他：“所以我们今天虽然没拍到儒艮，但遇上它，已经很幸运了。”

        温惊澜也弯起嘴角，：“它像你的。”

        “嗯？”音音摆着摄像机，漫不经心。

        “也是里游的，长得圆的，粉粉的，声音听起来温温的。”他顿了顿，又挠了挠，小声补一句：“不过你比它漂亮。”

        “你才圆！”韶音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没用力，像拨了一面，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

        温惊澜被她笑得发懵，耳朵一红到脖，低看了自己胳膊，又瞄了瞄她的脸：“……我不是说你胖，我是夸你可。”

        “就你嘴甜。”她瞪他一，刚要再损他两句，就被温惊澜忽然伸手一揽，整个人轻轻一提，抱到了上。

        “你嘛！”韶音惊呼一声，脚丫扑腾两，差踢掉了鞋。

        “你不是说我圆吗？”温惊澜语气认真得像在讨论科研，“那你坐我上，我就是你的白海豚坐骑。”

        韶音一笑岔了气，脑袋靠在他肩上，声骂：“你疯啦，这儿是船上！”

        “我知啊。”他巴抵着她发，语气却意外的温柔，“这船上就咱俩，我乐意被你骑一辈都成。”

        韶音被他说得一愣，耳尖一红了。

        她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扣住他的手指，十指交握地握了握，像是用力收这句话。

        “鲸鲨先生……”她低声唤了一句。

        “嗯？”

        “你知你现在，有可吗？”

        温惊澜不懂她那语气是夸他还是笑他，刚想回嘴，就被她凑过去亲了脸颊一，落在那片海风得发的肤上。

        他整个人一震，神像被亮的海：“……你越来越会欺负我了。”他语气低低的，却透着心甘愿的折服。

        “是啊。”韶音笑得得意，“獭天生就是湿地最聪明的杀手呢。”

        海面泛起微光，小船慢慢驶回港，而他们在这片粉蓝的天光，依旧相依相偎，像两只刚刚许誓言的海中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