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就好像从来没有过哥哥这个人一样。

        即使未秋还在和他们一起吃饭。

        初终于在家里取代了未秋的地位，那杆天秤向她无限无穷地倾斜，父母不再计较无数的资源就这样轻易地投向了她的怀抱。

        但是这份明目张胆的偏来得太迟了，已经二十八岁的初心对此毫无波动。

        现在，未秋真的只能她一个人的狗了。

        初决定对他稍稍好一――这份好意表达的方式是不杀他了，只是让他远别来烦她。

        未秋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已经不想听了。烟花寂寞地浮向天空，壮丽的焰火碎裂在玻璃深，初抓住他留长的发，攥成一束，地提起――

        “这个世上只有我还你了，闭嘴吧。”

        初抿着嘴角，嫌恶地望向他。

        “贱人。”

        未秋激烈地了一声，唇重重地吻向她。他居然到难以比拟的兴奋，变调的将他彻底淹没了，时隔十年又一次受溺的窒息。未秋抓住初的肩带，冰凉的嘴唇贴过去，蝴蝶贴纸在肩闪烁。

        “你在国外……”他又问，“有和别人吗？”

        有，而且很多。初心。

        嘴上却说，“关你什么事？”

        “……我不会再烦你了，你不要丢我。小……初，”他改了，“不要去找他们。他们没有我好用。”

        未秋亲了亲她的脸，湿冷的鼻息拂过和肚脐，从方模糊地传了上来，“我会让你满意的。”

        小非要去找的话，我也只好杀掉他们了。

        ***

        “学。”

        诊所里，小卷凑近过来，笑容明媚得要命。

        初一看，哦，说话带音的那个笨。

        他是外国人，“李沧海”这个致到颇土气的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

        金卷发低低扎成尾，李沧海穿衣品味优越，相也很优越，十八岁时那副天真的觉全消失了，看似风趣和善，实则外冷。

        未秋长得也好看，他永远定格在了成年前夕，相貌端正而冷峻，和李沧海不是同一款的。

        “怎么了？”初乱摸他柔顺的小卷。

        他脸红了，“想和学……”

        初了然。

        因为新家重新装修，这段时间里初不得不回到旧房凑合。

        初窝在床上，刚经历过一轮，还在轻轻地发颤，忽然觉到有一滴温的珠落在嘴唇上，还没来得及睁，就被上的人掉了。

        说实话，她对李沧海还是好的。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散了一床的卷发，问他，“最近压力太大了？”

        好嘛，关师弟人人有责。

        “没，没有……”嘶哑的哭腔低低地传了来。

        初无语，“到底怎么了傻狗。”

        屁都不说，真是浪费。

        今天的李沧海好像格外，满淫秽的胡言乱语，语不成句，已经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地步。很快初也觉到不对劲了，从中短暂，诧异地睁开，狐疑地盯着他，忽然叫了一声“未秋”。

        ――他应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死了为什么还要纠缠？！

        老老实实离开我的生活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是我？！

        初闭又睁，呼不稳，一沸腾的气血夹带狂涛般的怒焰直冲天灵盖，良久难以平复。她重重掐住他的脖，几乎是想掐死他，“把还回去。”

        “立刻！”

        声音还居然算得上平稳。

        霸占了别人的未秋微微一笑，“不要。”

        “小怎么发现的？”他竟然还有脸问。

        初手中施加力，冷笑，“他叫的比你。”

        未秋慢慢将脸颊贴上来，“……我可以学。”

        “格，技巧，微笑的弧度，哪怕是让你生气的本事，我都可以学，很简单，小你知我是天才。所以爸妈那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对不对？”

        “最开始，你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初忽然一颤。

        “你不可能再丢掉我了。”未秋说，他的脸隐在深深的幽暗中，显现一种冰冷如机械的质。

        初颤抖地抱住自己，未秋有了活人温的温，却比尸的更让她恶心，反胃冲上咙，她快要吐了。

        她不知何时满面泪，“贱人……”

        “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我吗？”

        “只有我死了，其他人才肯你。”

        “小，你好可怜。”

        “你原来，”他摸了摸她的脸，“从来没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