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樊赤云着急地问。

        刚开始他以为黎锦秀只是想要代替季云驰来医院看看季听，但现在黎锦秀脸发白，捂着肚，额间沁细密的冷汗，怎么看都不对劲。

        “我没事。”

        黎锦秀摇了摇，他取手机找了上次去灵霄正时张无有留给他的电话。

        “滴——滴——滴——滴！”

        电话被不正常地挂断，黎锦秀毫不犹豫又拨，直到第四个电话，张无有终于接通。

        “……张长，你们在哪！？”黎锦秀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问。

        张无有微微着气，像是在奔跑：“黎总？你怎么会打过来？算了……我们好像被人算计了，现在应该在医院……但这里又不是医院……”

        “什么意思？”

        “鬼域，有东西把我们拉了他生前的世界——滴、滴、滴！”

        通话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断，黎锦秀立刻重拨，这次却再也没打通张无有的电话，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联系了琼白：“琼白，军区总医院第一住院大楼了问题，我怀疑跟养猪有关。”

        琼白正在寝室写作业，一听他的话，立扣上了笔帽：“我上来！”

        黎锦秀挂断电话，樊赤云：“我们在路边停留太久了，要不先找个停车场……”

        “锦秀，你怎么在这儿？”

        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黎锦秀转过，看到了沈蓓。

        她穿着便衣，发一丝不苟地竖起，一脸严肃地看着黎锦秀，而黎锦秀紧绷的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倾泻的。

        “妈，医院里事了。”

        他走到沈蓓面前，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那栋楼里有手术室，还有ICU，那些医疗设备不能停电……”

        “我知，消防和民警上就到，供电局也在路上了。”

        沈蓓本来是为了抓人过来的，却意外遇上了这件事。现场一片混乱，找不到嫌疑犯，所以她直接让在现场的人先帮医院维持秩序、转移重病患——他们正好就在第一住院大楼蹲守。

        听她沉着的语气，黎锦秀稍微冷静了些，问：“妈，你怎么在这儿？”

        沈蓓简明扼要地回答：“任务。”

        “你怎么过来了，不舒服？”沈蓓问。

        黎锦秀摇了摇：“我没事。”

        “沈局，有况。”

        沈蓓的一个属走了过来，低声对沈蓓说，“找到鸣了，人晕了，上有伤。”

        沈蓓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了，随后对黎锦秀：“妈妈有事，这里人多，你先回家。”黎锦秀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正说着，消防和警察陆续抵达了。

        “……好。”

        沈蓓见他神终于镇定了，又说：“遇事不要自乱阵脚，去吧。”怎么跟他爸当年一样，小孩还是欠缺历练。

        黎锦秀回到车上，远远看到沈蓓叫了两个人分别上了消防和警察的车，应该是在跟他们沟通里面的况，他已经完全冷静了来，于是让司机开到了旁边小巷的路边停车位上，等琼白过来。

        刚刚见到沈蓓的时候，黎锦秀的确绪有些崩溃。除了没能及时想起“养猪”这件事的自责之外，黎锦秀还觉得无能为力。他再有钱、再有人手来也不敢在这时候轻举妄动，医院那么多医护、那么病患，他莽撞地去只会是给人添乱，还好沈蓓在这里，警察消防也都来了。

        黎锦秀捂着自己微微胀疼的小腹，又忍不住怀疑——

        伊青是不是故意留这些东西。

        如果他没想起医院那只鬼的事，他现在一定会因为这不舒服留在家里，等着伊青来替他理。

        应该不是，伊青虽然阴他，也不太可能能料到今晚发生的事。

        现在还不知张无有和苏棠怎么样了……

        黎锦秀顾不上回忆自己刚刚在沈蓓面前多丢脸，又开始给张有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