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复好几遍才能听懂我的话！”

        “对、对不起……”

        原微被他的话语刺痛，他知自己不机灵，无论是家里还是机关单位里，一直以来都是季听在包容他、保护他。

        季听剧烈地起伏，看到屏幕已经彻底地熄灭，他才挪开了脚，然后单脚狼狈地着，从一地的碎片和元件中找到了那张小小的SIM卡，不动声地了家居衣袋里。

        “收拾了吧。”他对原微说。

        原微想要上前扶他，季听却避开了他的手，说：“不用。”

        季听一瘸一拐却又迅速地走了洗手间，原微看着他的背影，最后蹲了来，用手一一地将那个被季听踩得稀烂的手机残骸捡了起来，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委屈。

        他不知季听了什么事，季听也不会告诉他。

        虽然冯飞舟让他不要多想，说季听是为他好，不想让他烦心，但原微很多时候觉得是因为自己帮不上季听的忙，季听告诉他也没有用。

        正收拾着，突然洗手间传来了一声重响以及季听的痛呼――

        “啊！！！”

        原微丢手里的手机碎块，飞快地跑去，看到季听倒在浴缸边上，手脚泛着不正常的白，不停地搐。

        “听！”

        原微慌张地想要将扶起季听，却才发现季听靠近浴缸的脸侧从太阳到巴都全是血，止不住的血从太阳大量地涌来，很快在浴缸里聚集了浅浅的一层，浴室充斥着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听！！！”原微的双手颤抖，

        他没有注意到，一张还没来得及扔桶的SIM卡静静地在了浴帘的边角。

        次日清晨，黎锦秀推开季云驰的房门，对还没睡醒的季云驰说：“你父亲事了，现在还在ICU里抢救。”

        季云驰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什么！？”

        “你妈妈说，是在浴室摔到了，况很危险。”

        “怎么会……”季云驰心慌意乱。

        季听怎么可能事呢？在他的心目中，季听虽然势、冷漠、说一不二，但也大、健壮、无所不能……他讨厌季听，可从来没想过他事。

        黎锦秀看着他迷茫又焦虑的神，说：“你现在去洗漱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好。”

        季云驰翻爬了起来，快速地走了洗手间。

        而黎锦秀离开他的房间，吩咐阿姨给季云驰打包了方便带在路上吃的早餐。

        半小时后，他们驱车抵达首都军区总医院，黎锦秀被拒绝探访，于是照赵宁宁的要求将季云驰交给季听的人后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季云驰看了一黎锦秀。

        十六岁的少年装得再镇定，底也是慌乱的，黎锦秀想起和他差不多大的汪如意，最后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季云驰。

        黎锦秀离开，季云驰走ICU层的走廊。

        即便是独立的ICU，室也一样不允许随意，所以原微和季听的人都等候在了玻璃门外。这外面像是一个小的会客厅，摆放着茶几、沙发和折叠床，可供人休息。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季云驰能看到季听人事不省地躺在病床上，他的上或或夹着各种和设备，上贴着纱布，应该是完了手术。

        “原叔叔，我爸到底怎么回事？”季云驰问原微。

        原微声音沙哑，语无次：“凌晨三的时候，你爸爸不知怎么在浴室里摔了，他摔在了浴缸上，……到都是血，我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医生说，撞破了太阳面的动脉、大脑血、缺氧……很危险。”

        “现在他完手术了，但是还没完全脱离危险。”

        即便着厚重的黑框镜，也能明显地看原微双红，应该是哭了一晚上。

        季云驰想起他们之前半夜在浴室里的活，心有些复杂，但看着原微痛苦的神，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