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年纪尚小的瑟琳也成了孤儿，被送去教会抚养长大，于是当教会有需要时，又作为工被送到了这里。

        人类的残酷有时胜过鬼。瑟琳耸耸肩说。

        现在想来瑟琳的习惯一直是选择地说真话。

        瑟琳大概确实是被教会捡回去的孤儿之一——作为重现秘术Homunculus的人实验材料。那一批人造人大概只有瑟琳的改造是最接近成功的：无限的生命、不朽的容颜、大的力量，几乎像血族一样的人类。

        没研读过人类历史、对希腊联军和特洛伊战争一无所知的血鬼真祖，逐渐习惯了边有短生种的存在。白天瑟琳会在中庭打理花草，收拾结束之后，似乎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类俘虏可能会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于收藏目的，真祖的书库里从尼克拉斯·弗拉梅尔的《无名之书》到圣殿骑士团秘密手稿再到《图兰经》、《大衍历》，堪称应有尽有。可可莉克无聊时会透过窗棂观察人类的行动轨迹，尽她对这些植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她看着瑟琳专注的样似乎也染到了一些好心。晚上两人会一同共晚餐，瑟琳的来自领地外的人类村镇，可可莉克来自瑟琳的和酒庄——当然，波尔多陈年赤霞珠酒搭人类血，血鬼优雅指南经典选择。

        有时候，她们也会一同漫步于城堡的走廊间，聊起生活、聊起过去。瑟琳会谈一些幼年和父母的有趣往事，而可可莉克则会回忆起她在十数个世纪里经历的一些变迁。可可莉克的记忆就像一活着的传奇史书，瑟琳总是聆听得津津有味，那双睛充满求知和好奇。

        看似孱弱温驯，却总是毫无恐惧、波澜不惊。有趣的人类。

        可可莉克好像开始能理解那种养的心态：漂亮的短生种、一眨就会走到生命尽，在自己的兴趣消退前可以一可的小东西。

        她是这么想的。

        直到某次可可莉克突然接到了同族的紧急求援：一直以来与血族摩不断狼人落发动了一场突袭，他们似乎得到了一些大的支援，对血鬼领地展开了意图不明的激烈攻击。在听说狼人都能开始使用神圣附武时可可莉克还以为这是个逗趣笑话，但前半死不活的大血族同胞让她笑不来。

        可可莉克不得不离开自己的领地亲自前往战场，等她再度回来时，却发现境地的结界再一次被破坏。真祖怀着不祥的预奔回城堡，只看到被焚烧过的枯萎花园，以及重伤濒临死亡的嗣们，她们的上满是被圣和银弹贯穿伤。袭击者本可以杀了她们，确故意留了这些血族嗣的命。而在她刚刚使用大量自己的血为嗣们治疗过后，教会的人仿佛知晓她此刻的虚弱般找上了门。

        可可莉克大概有几千年都没这么狼狈过了。如果不是另一位真祖突然现的搭救，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位消亡的真祖。她发誓要人类、尤其是某个狡猾地背叛了她的人类，付应有的代价。

        她甚至在刚回到遭受袭击的混乱领地之后，还颇为担心地寻找过瑟琳，但某个伤得不重的嗣苏醒后告诉她，与死徒猎人里应外合的正是她看起来无害的。

        大的真祖一瞬间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觉。

        在那场最后的大战时，瑟琳就站在那里，神平淡地在战斗中举起那柄镶嵌着红宝石的银长剑，剑镌刻的Executor字样，被斩杀血族的鲜血在其表面残留，形成一种血的斑斓。在明亮的月光，这一切在可可莉克的视线中清晰可见。

        即便有所预料，这一幕讽刺的画面也令可可莉克到刺。愤怒噬咬着她的理智，可可莉克只冲向了对方的方向，即便那可能是个陷阱。预料的抵抗和反击没有现，作为教会贵重的财产，瑟琳上的多重法防护罩却如薄冰般脆弱，在她还未及到时便层层消。

        致命的一击穿透了人造人单薄的躯壳。

        “抱歉......但你活来了就好。”

        人造人就像觉不到痛楚般，微笑着地说着。然后一失去温度，从她的怀抱里落。

        大约是胜利了。

        虽然几方都损失惨重，但再也没有任何势力有能力对血族的领地发起另一次攻。

        可可莉克远远地看着那个破碎的、了无生气的人偶被装箱，教会就像收纳废弃一样回收了倒的人造人。心中愤怒的火因亲手报仇而不再燃烧，却温度犹存，每一次呼都能受到灼伤的痛苦。这也是那个人造人的诅咒吗？

        可可莉克回到领地，花了些时间将永恒的花园重新修缮，添了些新植去。又过了几十年，植变得枝繁叶茂，重伤的嗣们也陆续恢复醒来，为业师服侍起居、打理产业，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毫发无损。

        只是偶尔会痛，尤其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