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纯肆不会在乎她迟到的理由，也不允许她在这间房里说【是，老师】以外的第二句话。

        【你还承担不起迟到的后果】

        纯肆第一晚说的话，在顾净脑里回响。纯肆会怎么惩罚自己？她能想到的唯一惩罚就是鞭刑，毕竟快两个月的时间里，这是她唯一受到的惩罚。如果是鞭刑，那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顾净低着，静静等待自己的最终审判。

        “阿黎，调教迟到怎么罚？”还没等顾净上的汗晾，纯肆的声音从她传来。很平静，没有绪，像是一个无的执行机。

        “回主人，调教迟到视为对主人不敬，对主人命令不服，对主人安排不尊。”阿黎顿了顿，仿佛不愿意说接来的话，“对主人不尊不敬不服从的隶，没有资格留在主人的边。”

        听到这话，顾净脑袋里嗡的一声，不敢置信，心急如火的她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脱而：“我不走，顾泠没说……”

        还没等她说完，啪的一声，纯肆一巴掌狠狠扇在顾净脸上。

        “二小的名字是你能叫的？”纯肆冰冷地声音质问，“不要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顾净只觉得脸颊短暂的疼了几秒，随后发发烧。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声，泪却止不住地从眶里冒来。

        她也不想迟到啊……她已经尽全力赶回来了，都跑得快吐血了……她又不是故意要迟到，怎么就对主人不尊敬不服从了？明明是有人要对她用，要不是她以前跟着那个男生学了几招打架的阴招，说不定自己现在就被周俊祥暴了……明明错的不是她啊……她真的不知还有哪里得不好了……她还能怎么了……

        纯肆没有理会绪崩溃的顾净，平静地说：“二小吩咐过，你要是犯错，就用疼痛让你记住。”说着她活动了一自己的手腕，转对跪在一边的阿黎吩咐：“把她给我绑在架上，绑牢了。”

        之后的事，顾净的记忆就模糊了，但有一个认知在她经历这一晚之后算是彻底明白了。

        鞭刑与鞭刑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她只记得自己麻木地被阿黎牵起，手腕，手肘，脚踝，膝盖，甚至脖被一一固定在铁架上。她踮着脚被锁着，仿佛和铁夹为一，一动也不能动。她害怕，不知纯肆会怎么惩罚她，不知纯肆说的疼痛是什么样的痛。害怕得不听使唤地发抖。

        “放松一些”，阿黎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细声安地说着，“越紧张越疼。”

        再之后就是无边无际的痛，如同油泼在上的痛，如同尖刀刺肉里的痛。她拼了命的哭喊，嚎叫，求饶，嗓都嘶哑了，但是鞭还是一鞭又一鞭打在上。后来她不求鞭停来，只求能让她歇一会，气再打，但纵鞭的手仿佛是一台没有生命的机，只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提前设置好的程序。

        先是令人发疯的痛，再之后会开始适应这种痛，开始麻木。但每次当她刚开始麻木后，鞭便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换一个还没有被摧残的位，开启一轮，新鲜的，再次让她疯狂的痛。手臂，后背，后腰，屁，大，小，甚至脚心，全上所有地方，被鞭一轮又一轮碾过。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顾净已经叫不声了，前发黑，晕脑胀，险些就要昏过去。她其实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晕过去，也许晕过去就不会这么痛了。

        半昏半醒间，顾净觉自己的嘴唇湿湿的，了一，甜甜的，是阿黎在给她喂喝的。

        “喝糖，不容易晕过去。”阿黎甜的声音在顾净耳边响起。但顾净里全是泪，模糊得看不清阿黎的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打死一个人，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