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故意对他说：“我是违法生意的，你跟着我，需要上刀山火海，千万不能胆怯。”

        柳元贞闻言，有讥讽地说：“说谎不打草稿。”

        “怎么是说谎了？”

        柳元贞：“你不像生意的人，更像有钱人的小孩，来游玩的。”

        我看了全朴素的打扮，不知他哪里来的结论。

        想到柳元贞平日里的衣裳太不合，待走酒楼后，我带着他四溜达了一圈，决定给他买几衣裳。

        “快跟着我来。”我见他放慢脚步，还有些变扭地侧过脸，促他多次。

        柳元贞闻言，咬紧牙关：“你是我的雇主，没必要给我买衣服。”

        我不懂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请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只需要照顾我。”

        柳元贞再次拒绝了，他说他还有衣服穿，不需要再买，而且不需要雇主买。

        我跟他僵持了快十来分钟。

        胳膊拧不过大，时间耽误的有久，柳元贞终垂帘，半晌没说话。

        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

        给柳元贞买了几衣服，终于回到家里，我躺在榻上打盹，柳元贞在旁边收拾房。

        平日里自己容易惊醒，但柳元贞收拾房，居然没有把我吵醒。

        待我醒来一看，屋里已经大变样，乱七八糟的品被整理收纳，排列整齐。

        我能随便的找到想要的东西，也没有东西遗失。

        柳元贞把我的书案给挪开了，放到更合适的位置，让自己的行走更加方便。

        这是叶正仪永远不会的事。

        叶正仪不会厨，不会收拾房，不会给我洗衣服，他有旧贵族的傲慢和心气，从来不会这些琐碎的活，都是交给手的仆从去。

        柳元贞比他更会照顾我。

        所以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想吃什么可以随便菜，完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的生活。

        柳元贞也不会手我的私事，比如询问我是什么的，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等等，他非常懂事。

        柳元贞看我躺在榻上，在我旁边来回走了几次。

        我察觉到他有话要说。

        “你怎么了？”

        “……”柳元贞扯了扯嘴角，“我只是觉得你太放心我，这个房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当然放心柳元贞，他对我没有任何攻击，我不信他能伤害到我。

        什么人算靠谱呢？

        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

        当然了，我对他说这些话没有什么用，我不想对他解释太多。

        屋里十分灰暗，菱花窗未曾打开。

        柳元贞屈膝想打开木柜，钉螺意外划开了手。

        他的衣裳是烂熟杏似的橙褐，烈而抢的颜，其上有绣大片珍珠灰的云纹，若是细看，好似香灰抖落在云纹，顺着光线变换灰白的两面。

        冰裂汝窑挡住视野的一角，我摇晃着从榻上坐直，颅里灌满迷蒙雾气。

        摊开泛黄古老的画卷，血把他染的活灵活现。

        对上男乌黑的睛，心神被空了一半。

        不是叶正仪从画卷里走，是自己望浮现。

        我觉自己罪大恶极，突然从大梦里惊醒，悔恨不已，却抵挡不住这想法。

        “不要在榻上乱动。”

        这也像叶正仪说的话，我分不清真假。

        很想在这个梦里安稳的睡去，得到片刻的宁静。